空气污染可能会影响你的幸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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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感高低有可能取决于空气污染程度——但我们仍然需要更多的研究来解释为什么会这样。

作者：Peter Howley

翻译：王羽

审校：罗广桢

引进来源：the Conversation

引进链接：https://theconversation.com/air-pollution-may-be-affecting-how-happy-you-are-110470

来源：环球科学（2019年8月14日）

几十年来，国内生产总值(GDP)一直是衡量一个国家人民幸福感的标准。但有一现象日益明显：经济增长可能并不伴随着个人幸福感的提高。

尽管造成这一现象的原因有很多，但其中一个重要因素是，随着国家变得更加富裕，绿地和空气质量等环境特征往往受到越来越大的威胁。例如，进入公园或海滨对心理健康的益处早就众所周知，但最近研究人员也开始关注空气污染对我们总体心理健康和幸福感的影响。

随着健康、认知能力或劳动生产率等更为有形的结果出现，空气质量差的负面影响显而易见，而且已经得到证实。婴儿死亡率和呼吸道疾病之间的联系是众所周知的，世界卫生组织估计每年约有700万人死于空气污染。

然而，尽管许多人将会死亡，更多的人将会患上慢性疾病，但关注诸如此类的客观指标可能仍然低估了真正的福利成本。这是因为现在有充分的证据表明，空气质量与整体心理健康和幸福感之间存在直接联系。

来自世界各地的证据

这一证据来自不同国家使用不同分析方法进行的一系列不同研究。这些研究中最引人注目的一项是对同一群人进行长期跟踪后发现这些人所在社区的空气质量变化与他们自我报告的幸福感变化有关。

煤电厂（图片来源：pixabay）

一项特别具有创新性的研究着眼于德国大型发电厂安装减排设备后所发生的情况。研究人员从一个由大约30000名德国人组成的小组的长期调查中获得了幸福感数据，并根据每个人住在电厂的逆风还是顺风方向(或不在附近)进行分类。

此研究发现，安装后顺风区居民的幸福感水平显著提高，而逆风区居民则没有从中受益。这种比较—一项在实验室里不可能也或许不道德的自然实验—有助于确保幸福感的提高是由于空气质量的改善，而不是其他因素。

经济学家和科学家们一直在寻找新的方法来检验这种联系。最近发表在《自然·人类行为》上的一项研究成果来自中国。研究人员研究了新浪微博平台(相当于推特)上2.1亿条带有地理位置标记的信息所表达的情绪。考虑到他们知道这些推文是从哪里发出来的，以及他们有多高兴或悲伤，研究人员就能够将这些推文与当地的每日空气质量指数进行匹配，从而提供空气污染与幸福感之间的实时联系。他们分析了144个中国城市的数据，发现在污染水平相对较高的日子里，自我报告的幸福感明显较低。

这项研究以及大量相关研究表明，幸福感高低有可能取决于空气污染程度——但我们仍然需要更多的研究来解释为什么会这样。虽然健康无疑是一个因素，但我们从控制健康状况的研究中知道，空气污染对幸福感的影响超过了对身体状况的任何间接影响。这种直接联系可能由于包括美学，如雾霾、嗅觉甚至味觉等多种原因，以及对个人或他人健康的焦虑。空气污染也一直是许多认知障碍研究的焦点，但现在说它是否真的对大脑健康起作用还为时过早。

改善公民福利仍然是公共政策的一个明显和重要的目标。到目前为止，人们主要关注的还是物质福利，但许多社会科学家和政策制定者认为，我们需要考虑人们对生活质量的看法和感受。这并不是要忽视收入或身体健康等物质因素。相反，全面的社会福利状况需要将客观指标与主观指标(如幸福感)结合起来。这样做将有助于确保我们考虑到诸如空气污染等环境退化的总成本。最终结果是我们都会过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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